好妹妹乐队中的秦昊与张小厚是在无锡认识的,两个大男孩是从网友发展成好兄弟的,随后组成了这个乐队。那时张小厚住在一栋名叫西园里的小区。每天按时上下班,薪资尚可、日子安逸。秦昊辗转到无锡,原本打算考研,结果演变成在小厚家蹭吃蹭喝、唱歌画画过了大半年。张小厚觉得无锡是非常宜居的城市,从城市建设到文化。他说“如果把无锡对好妹妹做一个定义,我更愿意把它解释为故乡”。
两人在无锡养过两只猫,一只白猫和一只花猫,后来两只猫相继去世。再后来有了一首歌叫《西园里的猫》。春生工作室放着的两幅画中,其中有一幅拼贴画,就是西园里的猫,春生工作室宣传负责人、好妹妹的老朋友——花生说这是秦昊的新作品。在花生眼里,“秦昊有艺术家的性格,每周要用一半以上时间画画。”秦昊大学学习卡通漫画造型专业。年底出过画册《梦里不知身是客》,画册限量本,到今天没有再版,也没有再发过其他画册。画册的封面是一个身穿黄衣服的男孩,肩上挂着淋浴用的花洒,洒下来的水呈红黄绿蓝色,浇灌着一朵黑色的小禾苗。像B星球上孤独的小王子,或许也像他自己。
年,好妹妹和芒果V基金合作发行公益专辑《送你一朵山茶花》,专辑收录了《小龙人之歌》,歌里唱:“我不知道我从哪里来,也不知道我在哪里生。”扣仔是中国传媒大学在校学生,好妹妹的歌迷。有一年乐队去中传演讲,扣仔回忆:“秦昊讲到他毕业之后,在西安工作得不顺利,做插画师觉得和同事们,想做的东西都不一样,就偷偷辞职,租了一间小房子自己画画。夏天,屋里没有空调。外面是公共厕所,不敢开窗户。更不敢把辞职的消息告诉奶奶,于是每天拎着奶奶给他上班准备的午饭餐盒,就在这小屋子里画了好几个月。讲座现场,秦昊奶奶就开始抹眼泪。”
秦昊小学时父母离婚,此后和爷爷奶奶一起生活。奶奶也在北京。刚来北京时奶奶只打算小住俩月,在吃过一次外卖后毅然决定留下来,留在北京给秦昊做饭吃。热心的奶奶会在家做很多菜,常邀请小厚来家里吃饭。秦昊解释,“在老一辈人眼中,不在家里吃饭是可怜的事情。”在这一点上,张小厚则没有这么幸运,年好妹妹南锣鼓巷慈善弹唱会,张小厚缺席,因为外婆去世。工作室的伙伴在现场给小厚打电话,听着秦昊在台上唱歌,很认真又紧张地讲笑话。二人组合的成员缺席,尴尬难以避免。自己这边却在火葬场,狂欢与死亡隔着电话线。从此却少了一个至亲的关爱。
另一名至亲,张小厚的母亲,则对于儿子辞职做音乐的做法是反对的。斥责小厚不务正业,母亲“打来电话,常常在电话里说着说着就哭起来”。而如今,两个当年“任性”辞职的少年,如今有了现在的成就,相信母亲也是倍感欣慰的吧。还记得他们在开第一次演员会的三天前,秦昊发微博称,还有三天就要在工人体育场演出了。现在的感觉就是:“大祸临头”。搭档张小厚回应称,“还有一个词叫:祸不单行!”哈哈,由此可以看出,他们两个人还是非常紧张的。
说到当日安排的歌,张小厚回忆起一段往事。有一回巡演,唱《一个人的北京》,突然发现台下的人哭成一片,张小厚的眼泪刷就掉下来了。从此之后,每当唱这首歌,一定是闭着眼睛唱的,因为不敢看大家哭。对了,这个舞台上能看见下面的人吗?秦昊突然问张小厚。两人讨论一阵觉得可以看到前排的人。秦昊突然感慨起来,大概想起了什么往事,秦昊曾形容自己,是情路坎坷的人。
在他们开演唱会的时候,在那个有三万七千多人的大舞台上。他们是第一个登上工人体育场的中国独立音乐人,听起来很厉害吧。张小厚说过:厉害的不是我们,厉害的是愿意来参加演唱会的观众们,这件事本身就挺酷的。相对沉默的秦昊也在此时,接下去说道,就好像那么多优秀的老师,都是在帮我们两个人,这场演唱会更像是众人共同完成的一场梦。两人谈吐间始终谦逊,带着感恩,没有半分骄傲。偶尔他们也有憧憬,流露在谈话里:三万多人的演唱会啊,假如观众都都拿出了手机,那不就是一片星海了……祝他们越来越好。